北京承辦了1990年的亞運會,這是新中國成立以來第一次舉辦如此大規(guī)模的國際性賽事,標志著我們再次打開國門歡迎外來客,劉歡和韋唯唱響《亞洲雄風》,國家當時不富裕,賽事資金籌措有困難,不少人還為這次盛會捐了小半個月的工資作為支持。
而同時,國營企業(yè)對于職工人員的安排進行持續(xù)性的勞動合同制改革,有人敏感嗅到其中的危險為自己準備后路,有人仍然沉浸在六七十年代國營企業(yè)的榮光中維持現(xiàn)狀。
上一年年底播出的《公關小姐》電視劇,在新的一年傳播更廣,討論度更為火爆,劇中的時裝,引領并影響了未來幾十年職場女性的衣著潮流——a字裙。
1990年,這是一個總結過去經(jīng)驗的年份,也是一個世界格局重新洗牌的年份,還是個文化蓬勃發(fā)展的年份。
日月?lián)Q新天,萬類霜天競自由,蒼茫大地之中,往后又是誰主浮沉?
今日的變化,又會使得人類走向哪一步?是文明,還是毀滅?
無論這些大方面的歷史如何發(fā)生,如何了不起地發(fā)展著,也不論這些事件對往后幾十年和一整個時代的進程,究竟產(chǎn)生了怎么樣的影響,對于當時的人們來說,這一年跟過往的一年沒有太本質(zhì)的分別,一萬年太久,我們只爭朝夕,最終時間的一分一秒,是落在了人與人的相處和穿衣吃飯過日子上。
該過的年要過,該放的煙花要放,該數(shù)得錢要數(shù)。
萬云在年底的擺攤子中,賺了有一萬三,這當然是純粹的現(xiàn)金流,家庭純利潤勉強達到了七千,但萬云的私房錢卻幾乎沒有了,她又得開啟新一輪的存款。
在1990年,七千塊仍是十分值錢的,萬云和周長城兩人十分珍惜這筆款子,兩人說好誰都不借,就自己留著,要是廣州的朋友問,就說借給老家的人了,而老家的人問起,就說借給廣州的朋友了。他們兩個對去年借錢的事,真是借得心有余悸,再也不想重來一回了。
過年的時候,萬雪和萬云始終沒有通電話,互道新禧,姐妹倆兒這次的別扭鬧得太久了,已經(jīng)有幾個月沒說話、沒寫信了,久到以至于孫家寧和周長城連襟兩個說話都略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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