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萬云特意先去之前的街道打聽，工作人員聽到她要大面積租攤位，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你確定要租這么多？顧得過來嗎？”

        “我想把這些攤位搭建好后，再分租出去?！比f云沒有瞞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她也想知道，這種做法到底行不行。

        這條年貨街才成立六七年，每年都是散租出去的，那工作人員顯然也是第一回聽到租客這種要求：“我不敢保證，要向領(lǐng)導(dǎo)請示，今天沒辦法回答你?！?br>
        “那行，我留一下您的電話，明天再打來問可以嗎？”萬云要趕著去餐館了，不在現(xiàn)場等答復(fù)。

        “行，你記著吧?！惫ぷ魅藛T寫了個條兒給她。

        像這種年貨攤子租出去，也是給街道創(chuàng)收，所以對來租攤子的人，基層工作人員態(tài)度還算過得去，尤其是眼前這個年輕女子，竟一張口就想要上百平，要是真的可以一次性租這么多出去，他們也不必對著零散的租客重復(fù)說條款和注意事項，這么一想，對他們來說，還是很省事兒的。

        萬云在餐館消耗一整日，周長城也試探去問了張美娟能否提前預(yù)支工資，張美娟說只能預(yù)支一個月，因為香港那邊的財務(wù)最近的現(xiàn)金都很吃緊。

        隔天，萬云留在家，忐忑地給年貨街的街道辦打電話去問，那個工作人員說可以是可以，但要一次性支付完租金，租客要是有什么事，萬云這頭要負責(zé)解決，當(dāng)然他們街道辦也會適當(dāng)給予支持的。

        萬云一陣冷一陣熱，熱的是有這個機會能在攤位租金上掙錢，冷的是她沒有當(dāng)過“房東”，不知道這些“租客”會有什么樣的問題，于是在電話里又追問了幾句。

        那工作人員也沒有不耐煩，說：“一般都是講價格，或者臨近的兩家店爭點地方吵起來，大家都是為了掙錢，一般不會鬧太大的?！?br>
        “那我處理不了，可以去找你們的吧？”萬云小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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