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云想了半天,得出一個不倫不類的結論:“可能是因為桂老師讀的書多,他不是老說,讀書使人明理嗎?所以就算生病,也比師父要講道理吧?”
周長城聳聳肩,接不上話,且當閑話這么過去了。
桂春生打電話時,從兜里掏出一個本子,對著上面的一個號碼撥過去,響了幾聲,有人聲傳來,聽說是桂春生后,對方顯然是驚訝又愉快的樣子。
“阿方,你們技工學校前陣子不是說要老師嗎?我有個侄子,非常不錯。”寒暄過后,桂春生提正事,把周長城的來歷和特長說了,其中不免有夸大的成分,“對,在廠里已經(jīng)十年了,機電和機械類,技術和人品肯定是沒問題的,我敢和你打包票!”
電話里的阿方?jīng)]有立即接桂春生的話,而是笑呵呵地問:“阿桂,你可要想想清楚了,你們人住海珠,跑到我白云這個地方來上班。是不是說反了?”
桂春生竟被這話給噎了一下,然后才說:“住房跟著工作走,也很正常嘛?!?br>
那個叫阿方的這才不說話,翻了翻手頭的文件,說最近是要招一個助理教師。
“什么?最近想找個教電工的助理老師?”大概是對方問了句什么話,桂春生捂住話筒,問周長城,“長城,你有電工證嗎?”
周長城搖搖頭。
桂春生不直接說周長城沒有證,而是問:“阿方,這個證難考嗎?”
那個叫阿方的中年人,有一把渾厚的嗓音,從話筒那邊傳了零星片語過來,桂春生的表情無甚變化,周長城和萬云瞧不出什么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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