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怎么樣?”萬雪并不在意扛東西,里頭都是給阿云和阿城的,她做姐姐的甘愿吃這點(diǎn)小苦頭,只是憂心女兒,小孩從昨晚開始便有些懨懨的。
“醒了一會兒,又睡著了,剛喂她喝了點(diǎn)水?!睂O家寧懷里用背帶背著墜墜的甜甜,父女倆兒胸口貼得都是汗,他摸了摸尿布,又濕了,皺眉,“得快點(diǎn)出去,找地方給她洗洗屁股,不然要長疹子了?!?br>
可憐這對年輕的父母,面對脆弱的孩子,一絲一毫不敢掉以輕心。
“也不知道阿云到了沒有?”萬雪看了眼甜甜一綹綹的頭發(fā)貼在額頭處,滿是心疼,長途火車真是太折騰人了。
“先出去吧,人太多了。”孫家寧恨自己這條使不上力的左腿,扶了扶眼鏡,左手摟著女兒,右手盡力替萬雪抬一抬行李,一家三口很是狼狽。
萬雪左右肩膀都扛了蛇皮袋和拉鏈包,咬牙和人擠著往外走。
車站口有成千上百人,黑壓壓的乘客從站口出來,于這眾多陌生的面孔之中,萬云壓在欄桿前頭,上身探出去,看到一對于她最親的夫妻,姐夫瘸著腳,姐姐背著行李腰都彎下來了,不禁雙眼濕潤,推開在旁邊的人,走到稍微空地處,在外頭跳腳揮著手:“姐!姐!這里!姐夫!”
“阿云!”萬雪瞧見朝自己揮手的妹妹,先是露出大大的笑容,隨即又有些情怯,她這一母同胞的妹妹啊,眼睛里裝了淚,不讓其落下來。
“阿云!”孫家寧也振奮,還拍了拍甜甜的背,“甜甜,姨媽來接咱們啦!”
“姐,我來幫你!”萬云不甚壯碩的身子逆流而上,硬擠過去,幫萬雪卸掉一個(gè)大行李袋,拿到手上,只覺得沉沉地往下墜,“帶了什么,這樣重?”
“都是給你和阿城的,擔(dān)心你們在廣州吃不上老家的味道,我都拿了一些。”萬雪身上的擔(dān)子落下去一些,腰都直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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