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萬云還有點不好意思,哪有夫妻新婚第二天就開始說錢的事?
但是現(xiàn)在要她拿錢出來,她是舍不得的,關(guān)于自己小鐵盒里的錢,她一個字沒提。
要用錢,周長城也心疼,他是廠里的臨時工,臨時工不像師父和兩個師兄這些正式職工,他們隔兩年就可以考級,考級過了就能升級別工資。從十八歲開始入廠上班,周長城一個月實打?qū)嵉绞治迨畨K,除了年節(jié)多發(fā)五塊錢補貼,其他時間是一分錢沒有漲過。
前幾年的存款,一部分用來還了師父師娘的恩情,另一大部分就用來娶媳婦了,現(xiàn)在手頭也沒剩多少。
尤其是給了三百六十八塊錢彩禮,岳家竟也沒說要給萬云帶一點回來,他心里多少有點慪,只是這兩日對著萬云的笑臉,一回來就能吃上熱飯,夜里有個人在旁邊陪著,那點怨氣又漸漸平復下去,心里別扭著,但覺得娶了這么一個花兒一樣的媳婦,也是值得的。
不過,周長城省歸省,一點男人擔當還是有的。
從師父起,到上頭兩個師哥,全是男人養(yǎng)家,師娘和嫂子在家?guī)Ш⒆哟蚶砑覄?。他入門晚,是小師弟,有樣學樣,也不打算例外。
“我手頭還有兩百二十多塊錢。”周長城給萬云透了家底,把一些積累下來的糧票肉票糖票給了萬云,又接著說,“壩子街雖然破破爛爛的,但離廠里和菜市場這些的地方都近,四周買東西也方便,每個月要二十塊錢房租,我覺得太貴了。”
“是挺貴的?!比f云也點頭同意。
陸師哥和魏嫂子這房子小,也是就是在縣中心才顯得貴幾塊錢,要是在東郊和西郊兩頭,壓壓價格,二十塊錢可以住三個月了。
于是兩人都說好了,八塊十塊能租到最好,如果實在不行,絕對不能超過十五塊,就是跟人合租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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