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在野因?yàn)檫@句沒有鋪墊的話咬到了舌頭。
他驚惶地抬頭去看姜守言,后者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輕聲說:“我想回去看一眼。”
已經(jīng)過去二十年了,很多記憶都快模糊了,但姜守言仍然記得那是個(gè)晴天,他縮在房檐下第一次聽見外婆哭的那么傷心。
他怔怔地望著頭頂?shù)奶炜?,小黃狗趴在他腳步嗚嗚地叫喚,姜守言不知道在那里蹲了多久,直到小小的腦袋被一只粗糙的大手輕輕拍了拍。
他仰頭看過去,覺得外婆好像突然老了很多,頭發(fā)也白了很多。
她看著他的眼睛,笑著說:“言言嚇到了吧。”
姜守言想說外婆你可以不笑的,我沒關(guān)系的。但他喉嚨里像是塞了團(tuán)棉花,梗得他難受。
外婆突然偏過了臉,手卻還在他背上輕輕拍著:“以后就只有我們婆孫倆了。”
姜守言跪在墳前的時(shí)候,腦子里想的全是這句話。
以前這塊地種什么都長得很慢,現(xiàn)在荒了,雜草倒開始瘋長。
程在野手里拿著姜守言從其他村民那里借來的砍刀,刮割著墳前的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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