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在野左右看了看,拿剪刀把右邊又稍微修了修,給姜守言修了個帥氣飽滿的后腦勺。
“至少沒讓我站十幾個小時,”程在野說,“還是對我很好?!?br>
姜守言從鏡子里瞥了他一眼,程在野放下剪刀膩了上來,塑料圍布簌簌響了幾聲,上面的碎發(fā)沾到了程在野身上。
他抱著姜守言,下巴支在他肩膀上問:“你之前坐過火車么?”
姜守言推了他一下說:“有頭發(fā)?!?br>
程在野直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頭發(fā),又把姜守言身前的塑料圍布取下來。
姜守言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頭發(fā)短點(diǎn)人看起來也精神了不少,只是懶怠太久,眼神還是鈍的。
他蹲下來和程在野一起收拾地上的頭發(fā),接著說:“以前讀大學(xué)的時候坐過,那個時候還沒有高鐵,飛機(jī)票又太貴了?!?br>
“從四川到北京,我要先轉(zhuǎn)兩趟大巴,再坐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硬座,因?yàn)橛沧鶅r格便宜很多。”
已經(jīng)是很久遠(yuǎn)的事了,姜守言回憶起來像是在看一張張老照片,語氣里帶了點(diǎn)感懷。
“可能因?yàn)槟贻p,也因?yàn)榕d奮,連坐二十多個小時愣是不覺得累,”姜守言說,“現(xiàn)在不行了,現(xiàn)在高鐵超過三個小時都覺得腰痛?!?br>
微光在姜守言眼尾浮動,程在野目光安靜地落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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