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拿了小的,把大的連著袋子一起給了程在野:“聞著很香,不知道甜不甜。”
程在野抽了兩張紙巾遞給他,姜守言一張墊在腿上接皮,一張留著擦手。
他剝好皮后用紙巾包著底下的尾巴,咬了一口,剛想抬頭和程在野說挺好吃的,卻在對上程在野視線的下一秒突然噤了聲。
他覺得程在野的表情有點(diǎn)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背光的原因,那雙眼睛深邃的有些……悲傷。
外面晃過了道人影,程在野別過頭,和推著小車賣紅薯的大叔對上了視線。
程在野想起十幾分鐘前,他們的對話。
“打擾您了,”程在野在坡上指了指停車場的方向,“我臨時有點(diǎn)事,可以麻煩您幫我看著一下我朋友嗎?他生病了,心情有點(diǎn)不好,我怕他一個人待著會出事,就那輛白車。”
這是這些天程在野的日常。如果他要留姜守言一個人在車?yán)铮倳衍囃T谒暰€能顧及到的地方,如果實(shí)在顧及不到,他會拜托路人。
他在舊金山作為助,參與周健有關(guān)心疾病方面項(xiàng)目的那兩個多月里,見到了太多意外,見過實(shí)在受不了痛苦走上極端的患者,也見過心情突然好起來,最后還是走向了死亡的患者。
周健曾對他說過,這不是一條容易的路,程在野不會覺得困難,他只覺得心疼,所以用盡全力小心一點(diǎn),更小心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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