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言拉開窗簾,九月中旬的太陽還是很烈,他太久沒見陽光,在刺眼的光線里微微瞇起了眼。
等適應(yīng)了陣子刺眼的光線和突然起身的眩暈,他推開玻璃門,走出了陽臺。
下午兩點過,樓底下沒什么人,小區(qū)花壇中央那棵樹的葉子黃了一半。
姜守言在陽臺待了會兒,被太陽曬出了點汗,又轉(zhuǎn)身去洗澡。
他沒什么力氣,連站著都覺得費勁,洗一會兒,蹲著休息一會兒,又站起來洗一會兒。
浴室里的鏡子一點點蒙上水汽,鏡子里的黑頭發(fā)青年瘦了很多,薄薄一層皮膚覆在他胸骨和肋骨上,病態(tài)得蒼白。
姜守言洗個澡洗了四十幾分鐘,水蒸氣悶得他有點喘不過氣,指腹被泡出了一層白色的褶。
他帶著一身水汽,大腦放空地先在床上躺了會兒,攢夠了力氣又爬起來穿衣服。
手機上顯示他有好幾個包裹待取,已經(jīng)在驛站放了很多天了。
姜守言前幾天睡覺做夢,夢到了程在野和蝴蝶墻,他在一片昏暗里扭頭,沙發(fā)墻上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他眨了眨眼,摸出手機,點進軟件買了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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