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魚媽媽在教鯨魚寶寶躍水。”

        程在野話音剛落，那頭小鯨魚又躍出了海面，這次大半個身體都躍了出來，砸出一片水花。

        “好幸運啊，姜守言，我之前去潛水從來沒遇到過?！?br>
        姜守言仰頭看著重新恢復(fù)平靜的海面，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在某個醉酒的夜晚，程在野也對他說過。

        那時候他們看見了晚上十點過還沒散去的余暉，面前是和現(xiàn)在一樣一望無際的大西洋。

        當(dāng)時他醉得想跳下去，在呼嘯的海風(fēng)里搖搖欲墜，又被程在野一把撈住了。

        姜守言眨了眨眼，沒說話，又在程在野回過臉的時候垂下頭，去看殘壓表。

        “它們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不會游遠(yuǎn)了，姜守言，你想跟著它們一起游一段距離嗎？”

        姜守言想了想剛剛躍出海面的龐然大物，以及下落時濺起的巨大水花，搖了搖頭：“還是不了吧，有點害怕?！?br>
        程在野說：“那我們一會兒就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br>
        覺察到姜守言盯著殘壓表很久沒動，程在野探頭：“怎么了？是有什么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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