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巴草從耳廓一路掃到了姜守言臉頰,毛絨絨的,很柔軟的癢。
或許是此刻的太陽足夠溫和,姜守言難得也想對著程在野吐露一點自己。
但他下意識不想述說那些苦難,于是從回憶里挑挑揀揀,拼湊出了一個還算溫暖的童年。
“我小時候是在老房子里面長大的,”姜守言偏過頭去看程在野,程在野下意識前傾了一點,擋住了頭頂直晃到他眼里的陽光。
“老房子后面有一片竹林,下雨天的時候,葉片和雨水摩挲,會發(fā)出很好聽沙沙聲。”
“所以每回下雨,我都喜歡從屋里出來,坐在檐下的小凳子上寫作業(yè),家里養(yǎng)的小黃狗就安安靜靜臥在我腳邊睡覺?!?br>
程在野手里的狗尾巴草又刮到了姜守言鼻尖:“我還沒在竹林聽過雨,姜守言你回國的時候帶上我吧,我也想和你坐在檐下聽雨?!?br>
姜守言抬手摸了摸他高挺的眉骨,玩笑道:“你這副模樣太出眾了,走在路上回頭率太高。”
程在野就扔了手里的草,改用指腹撫摸他微挑的眼尾:“你也一樣,看起來就像個多情的人。”
姜守言哭笑不得:“為什么這么說?”
程在野不吭聲了,埋頭在姜守言肩窩蹭了蹭。
他今天沒刮胡子,短小的青茬扎得姜守言脖頸有點疼。但他并不討厭這種感覺,而是用手一下一下順著程在野的頭發(fā),像是在順著鬧脾氣的犬科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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