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向又想推開他,周江承還是沒退。
他緊緊擁著他:「直到你回國,又傳了訊息。我知道你還活著,你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多高興?可是——可是當(dāng)我看見你的時(shí)候,我就知道你沒回來……你不知道我多害怕……」
他說得咬牙切齒:「湯向,你怎麼可以這麼狠?你為什麼就不能留下?我拜托你……算我求你……」
湯向激起了情緒,咳了幾聲,嚇得他松手關(guān)心。
可湯向只是淌著淚,笑得疏離,嘴上說「沒事」。
永遠(yuǎn)都是沒事,像是怕添麻煩,不愿意依靠任何人,可他偏偏來找自己,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走。
周江承哭得那麼慘,湯向只是抬手淡淡地替他揩去眼淚,疲憊笑著:「不值得?!?br>
不過找周江承喘口氣罷了,不曾想過要留下。
周江承很氣,一把抓住他的手,克制著力道:「你又在說什麼瘋話!誰不值得?我不值得?我不值得你多看一眼?我拜托你,我不管你讓誰當(dāng)監(jiān)護(hù),我不管陳與時(shí)怎麼想,但是我要你留在我身邊,難道這很過分?很自私是不是?」
「我不信你?!箿蛘f。
周江承一愣,他的心被狠狠刺痛,不是因?yàn)樽约翰槐恍湃危且驗(yàn)樯钪獪虻慕^望和孤獨(dú)。在那些夢(mèng)魘初醒的時(shí)候,湯向的害怕和矛盾,他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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