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安毫不遲疑地直接跪在冰涼平滑的磁磚上,瞥都不敢瞥一旁的團(tuán)蒲。只他這雙膝好似因兩年前在母親榻邊長跪而落了病根。這般毫不遲疑重重跪下,一陣鉆心的疼從膝蓋蔓延全身,一滴冷汗隱隱滑下。
啪的一聲,印在書封兩個(gè)「論語」大字映入眼簾。一陣風(fēng)吹來,翻開莊重書封內(nèi),不堪入目的cHa畫。
樓安只聽見鞭子凌空之聲飛躍而來,卻是袁琴拾起掛在墻上的軟鞭,一下一下cH0U在兒子背上。
「我還只當(dāng)你是個(gè)不成器的,卻不想還能這般敗壞門風(fēng)!」
「不學(xué)習(xí)不上進(jìn),倒讓那賤人騎到咱們頭上了!你還當(dāng)你是大少爺?。课腋嬖V你,待樓雍那Si鬼一去,你什麼都不是?。 ?br>
「樓然及冠後第一個(gè)不能容的便是咱們母子!你倒好,成天同那雜種膩歪,怎麼,他出身再差,張雨煙Si後你爹仍留著他,他便是半個(gè)樓家人??!你還當(dāng)他是孌童面首之流???」
「娘,阿易不是——」
「閉嘴!不孝子!!我袁琴?zèng)]你這傷風(fēng)敗俗的兒子——咳、咳......」絲絲鮮血從嘴角蜿蜒而下,一朵朵暗sE的花在灰敗的磁磚地上綻開。
樓安嚇壞了,卻一動(dòng)不敢動(dòng),直挺挺跪著,任憑母親在他背上留下觸目驚心的鞭痕。
袁琴看著兒子雪白的薄衫綻開,裂出歪歪丑丑的血盆大口,隨著樓安禁不住疼地顫抖開開合合,好似吐著羞辱的言詞,讓她難堪地將鞭子扔在一旁,留下一句「你爹回來前不準(zhǔn)起來」便踩著虛浮的步子走了。
樓安看著裊裊長煙縈繞樓家先祖的畫像,好像明白了什麼。大抵是樓然將東西塞進(jìn)房里,陸姨娘知曉後再以此羞辱母親,才成就這等局面。
只是樓然這麼做的動(dòng)機(jī)是什麼?即使樓然不愿與他親近,他也不曾虧待過他。他忽然想起每次父親回來,帶一堆小玩意、小吃食給他,而樓然只是在門後、在窗邊看著,分一些給他卻又不收。原來弟弟還是怨他的麼。
只是這些,都不及母親不問是非地處罰他,更讓人難過。也許母親不在乎事情的真實(shí),只是單純地想發(fā)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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