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他聲音極輕。

        樓安微微張口，卻連一個(gè)音節(jié)也發(fā)不出來，喉嚨像刀片劃過氣管，每一次呼x1都帶著哮鳴的雜音。他想搖頭，卻連這點(diǎn)力氣也沒有，只能輕輕地閉上眼。

        可張易低下頭，輕聲道：「我知道你疼。你小時(shí)候痛也不哭，只說”阿易在，我不怕”……」

        他說到這里，聲音一頓，眼眶紅了。

        「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我把你拖下水的?！?br>
        他指尖顫抖著掀開樓安衣襟，看見x口一片黑紫，已不是丹毒，而是從經(jīng)脈里潰出的命氣崩散。那不是尋常病，是連神也救不回的Si癥。

        「你記得我說過，這世上沒有什麼我醫(yī)不好的病嗎？」張易輕聲笑，「那是騙你的。」

        「……我騙了你很多次。這次也一樣?！?br>
        樓安忽然伸出手，指尖微涼，虛虛地碰上張易的手背。他努力動(dòng)了動(dòng)，像是想安慰他?？赡且粍?dòng)，已讓他氣喘連連，連喉頭都滲出淡紅的血絲。

        張易捉住那只手，額頭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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