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然看著一身白衣如雪的哥哥靠在做工JiNg細(xì)的輪椅上,手肘似隨意地搭在兩邊手把,雙手輕攏放在腹前。明明知道眼前之人站起來身量不到自己下頷,身形更是不盈一握,吹個(gè)風(fēng)就要臥床多日的人,他卻不禁在對方這樣的氣勢下低頭。
可他一低頭,就看到自己身上同樣的白衣,就連鞋,也是雪白的緞面,唯獨(dú)方才因聽到張易的消息一路趕來,不小心染臟了的一點(diǎn)W跡。
心情復(fù)雜的樓然好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gè)和哥哥不同之處,攥緊衣角的手復(fù)又松開,「……哥哥。」
聽到許久不曾聽到的稱呼,樓安才抬頭正視自己的弟弟,果不其然,入眼的是樓然難堪的臉sE?!感辛?,別跟我來這套,我沒興趣看你這張……臉。」樓安蹙起秀氣的眉,那難聽的話終究是不忍說出口。
「你……!」樓然卻是明白他未竟之語,x中一時(shí)忿忿,可也沒忘了他此行的目的?!傅漳缸屛襾斫幽慊貥歉?。」
「你知道的,這種把戲騙不了我?!箻前采駍E不變。
「騙你?樓安,是,沒有人騙得了你——除了你自己?!?br>
「……」
「她畢竟是你娘親,瘋了也只認(rèn)得你……你去看看那祠堂,那一磚一瓦,她每天拿指甲,在上面刻劃的,全是你的名字!」樓然哽咽,「你怎麼能忍心不去看她呢?!?br>
樓然想到當(dāng)時(shí)路過祠堂,被袁琴從身後緊緊抱住。袁琴抱著他不斷地喊著樓安的小名,邊笑邊哭,好像抱著失而復(fù)得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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