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霎時凝滯。

        寰宇低下頭，在三清耳畔緩聲說：「你為什麼總要選擇舍棄我，來成全你自己？」

        「你為什麼……又要把我丟下？」

        寰宇說得很小聲，這句話卻似流火向他襲來。

        他忽覺頭暈?zāi)垦?，x口發(fā)悶，一口血自喉間涌出。他尚未來得及遮掩，身T已不由自主地向前傾斜，直直墜下榻。

        「師尊！」

        寰宇飛身擒住，幾乎是跪在地上才接住他。血濺在衣襟與手背，灼熱滲骨。

        三清伏在他懷中，無力地喘息。剛才的那句話，他還來不及說出口。

        ——我從來都沒有把你丟下。

        可他渾身脫力，連眼皮都沉重如鉛。

        寰宇抱著他，指節(jié)發(fā)白，低聲咬牙道：「……為什麼你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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