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經(jīng)深了。
青石巷深處的一家酒坊,一個(gè)男兒爛醉如泥伏在堂屋的酒桌上,半死不活的樣子。
小二在這人耳邊叫了兩聲,一甩肩膀上的抹布,說道:“這酒鬼,不知道喝了多少,又睡過去了!”
柜臺后面賬房手搭在算盤上,說道:“他還欠半吊酒錢,你記得的和他要?!?br>
小二暗罵一聲,到酒鬼身上上下一通翻找,賬房像是沒看見一樣,對著賬本撥弄算盤。
翻了一會兒,什么也沒翻出來,道沾了一身污濁酒氣,小二道了一聲“晦氣”。
走到了賬房身邊,說道:“我說老夏,咱們老板怎么說今天不能出門呢?”
老賬房半垂著眼皮,說道:“冬天么,貓冬?!?br>
“貓什么冬,往年也不見貓冬?!?br>
“喏,這會兒了,也該有動靜了,你推門往西邊看看?!?br>
不說看,這會兒聽也聽見了,隱隱約約,叮叮當(dāng)當(dāng),亂八七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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