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元皺著眉,兩人說話之前已經(jīng)趕走了屋子里的奴婢和弟子,這灰衣仆從取了暖爐遞給羅元,他擺擺手,將面見徐忘真之后兩個人交談的內(nèi)容都重復了一遍。
林季樅側(cè)耳細聽,聽到一半說道:“大昭的皇帝竟是如此愛重此女?”
羅元對此比林季樅了解得多,說道:“大昭宮中凡皇子公主,除卻太子,無一人可比永壽公主,便是太子,也難比永壽公主與大昭的皇帝親近。”
林季樅說:“如此看來此路不通啊。”再聽羅元說道徐忘真有意讓他盡快回到景國,他再次皺眉:“那位說的在理,國內(nèi)局勢復雜,這些年衛(wèi)祎弄權(quán),大半個朝廷都是他的黨羽,他又讓兒孫和幾個宗室聯(lián)姻,聽說有些宗室已經(jīng)暗中投靠了衛(wèi)祎,實在難辦?!?br>
羅元說:“師父說兵馬的事情不用擔心,難道師父他已經(jīng)有安排?林大人您可知曉?”
林季樅摸摸胡子,冥思苦想了一會兒,嘆口氣搖搖頭:“他既然說不用擔心兵馬的事情,一定是安排妥當了,殿下可以放下這樁心事。至于國內(nèi),您有母族姚氏傾力相助,算起來也不是全無依憑?!?br>
不過姚氏曾為皇后母族,也許是衛(wèi)祎對皇子的死心有疑慮,幾番打壓姚氏,姚氏族中子弟雖入朝為官,但沒人身居要位,姚家的勢力早已大不如前。在羅元眼中姚氏著實難堪大用,也遠遠不如徐忘真。想到徐忘真,他伸手摸了摸羊毛毯子下面的膝蓋,在溫暖的室內(nèi)幾乎感受不到膝蓋的疼痛了,他卻還清楚得記得自己雙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寒氣一點點侵入身體的感覺。
師父好像一點也不畏懼他皇子的身份,教訓起人的手段毫不留情,這越發(fā)使他畏懼,心里也覺得師父很可靠,師父的藥和師父一樣可靠。
林季樅留意到羅元的動作,說道:“殿下且忍一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到您登基之時那人不過是殿下的一個臣子,絕不敢再對您放肆,您大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羅元低頭想道:林季樅不過是個世家出身的投機之輩,這樣的人他身邊有,衛(wèi)祎和景國現(xiàn)在的皇帝身邊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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