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一個夢。

        起初夢是正常的。

        他站在會議室門口，抱著資料，穿著平整的西裝，內(nèi)里貼身的襯衫一絲不亂。yAn光從百葉窗斜斜地打在地上，g凈、安靜，一如往常。

        可當(dāng)他推開門時，卻發(fā)現(xiàn)里面安安靜靜地坐著——周渡的朋友、他合作的客戶、上級主管、甚至還有他大學(xué)的老同學(xué)。

        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朝他看來，不是那種點頭寒暄的禮貌，而是帶著一種……“知情者”的玩味。

        桌上擺著臺平板，屏幕亮著。視頻正在播放。

        畫面中，他跪著。雙膝貼地，手撐著地板，尾巴還搖晃著，身下那枚鎖在微光中晃動，金屬碰撞聲在寂靜會議室里異常清晰。

        ——那是那天晚上他親口說出的句子：

        “今天的我……也是你的?！?br>
        聲音一字一句地重復(fù)播放，像惡魔的催眠。

        他想沖上去關(guān)掉，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腳像被釘住，身T僵y得動彈不得，只有臉在不斷發(fā)燙，呼x1變得紊亂。

        “這是他自己說的吧？”有人低聲說。

        “看不出來啊，白天還挺正經(jīng)?！绷硪粋€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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