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地將它們拼湊起來,卻越是試圖連結,就越感覺那些過往像是某種被人蓄意扭曲過的夢境既不真實,卻又痛得無b清晰。
她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遺忘了多少。那些斷裂的畫面里,有父親溫和的笑容、張揚溫文爾雅的眼神、白墻與鮮血交織的視野,還有她無數次逃離卻又始終回頭的背影。
理智像被削去邊角的刀片,割不斷這片混亂,也護不住她自己。
唯一清晰的,是一種從骨頭縫隙里滲出來、無聲無形,卻足以讓人無聲崩潰的痛。
彷佛她失去的,不只是過去,還有那個曾經完整的自己。
辦公層的燈光一如往常,恒定而明亮,沒有外界那般鋼鐵與硝煙混合的壓迫感。?蘇霓坐在觀測室外的小走廊里,雙手握著一杯熱水,掌心微微出汗。
這里是萬鈞偶爾會來觀察訓練紀錄與做筆記的地方,距離主訓練層有點距離,少有人經過。
她今天提前來,沒打算碰面,只是想在這里找一點不會被打擾的空間——然而沒過多久,她就聽見熟悉的腳步聲接近。
萬鈞一身白袍,手中還拿著資料板。他走進走廊時,步伐與往常毫無異狀,但蘇霓卻猛然注意到了。
他并未第一時間看見她。
他走得極近,才在余光中捕捉到她的身影,略帶遲疑地轉過頭,神情一瞬間收斂,但蘇霓已經察覺到了。
那是一種「刻意演示」的冷靜。她沒出聲,只將杯緣緩緩靠近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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