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沒那么刺痛,蘇灼睜眼去看對面趴在那里的男孩,他被打得很重,臉上一塊血一塊泥,糊滿了,單看分辨不出男孩怎么樣了。
“哎,哎你醒醒,哎!醒來?。 碧K灼壓著聲,往他那邊爬,腳上的鏈子被撐到極限,把腳脖子磨得都是血,他奮力伸出胳膊,指尖離那男孩的手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
“老川真他娘的我祖爺爺,回來我就給他磕一個(gè),條子那么多車還能甩掉……”
聽到往這邊的說話聲,蘇灼一骨碌躺回去,閉眼裝睡。
棚子大間套小間,他們從外往里走,貼地的耳朵聽出兩三人的腳步聲,他們停在男孩那邊,蘇灼臉朝外躺著,豎起耳朵仔細(xì)聽,一點(diǎn)不敢睜眼。
“服了,不服誰也我也得服蘇亞東那老不死的!到底還是不是他親兒子?跟咱耗了一天半,合著都是替條子拖住咱們,他就不怕咱撕票??”這人說著狠狠踹著什么,發(fā)出一聲聲悶響,蘇灼聽到男孩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他眼皮不住抖動(dòng)。
“就他媽你!就你!哪兒來的死孩子?!差點(diǎn)就把那小雜種給弄跑了!真他媽晦氣,死吧,去死吧!我他媽踹死你!……”一邊罵一邊腳下不停,男孩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蘇灼死死摳著地,指甲陷入泥中。
有人上去拉:“行了,一會(huì)兒打死了,還有用呢?!?br>
“有什么用?弄死完了,”那人又說:“他見過咱們,肯定活不了?!?br>
“是活不了,”是聲線低沉的那個(gè)聲音:“但也得用完了再弄死,錢還沒拿到呢,去!拿手機(jī)來!給蘇亞東拍點(diǎn)好東西,讓他繞過條子出來給咱送錢?!?br>
“剁手指啊?”有人上道了:“那也得剁他兒子啊。”
“不行,”這人冷聲道:“不能動(dòng)他,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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