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副“求寵愛求摸頭”的表情,想來,誰都拒絕不了。
周與卿也一樣。
扯了扯他的耳朵,“好好好,你讓我換件衣服?!?br>
那廝心思得逞,笑瞇了眼,就像兔子一樣從洗手間躥出去,開了衣柜的門,半鉆在里面東挑挑西選選,然后拿著一件白色棉麻的圓領(lǐng)衫,上面繡著暗花,被熨燙得服服帖帖。
“我第一次見你,你就穿的這件。”他笑道,眼眸微垂,長睫輕顫,像是在回憶什么。
那天她披著披肩從田壟那頭走近,春日的陽光在樹梢吊著,偶有兩縷落在她的身上,將她整個人都照亮了去,領(lǐng)子邊緣貼著她的鎖骨,往上便是那好看的下頜,一氣呵成,像是上好的玉雕骨琢,不落瑕疵。
周與卿有些好笑,電視里說第一次見面都多好看,可她其實只是穿了一身最不起眼的衣服而已,這么多的上衣,也累得他竟然能找出這件。
將將快十一月,北京的溫度已然涼了下去,北地的風不比南方十一月,要凜冽得多,一開門撲嘴就是一口風。
周與卿加了件毛衣外套,搓搓手,院子里已經(jīng)有了食物的香氣。
早飯在鍋上溫著,唐悅正坐在一邊刨芋頭。
廚房里溫熱的白氣繚繞,讓人得以從身到心都暖了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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