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diào)平靜又平緩,和平日里跟別人說話沒什么不同。
連盞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滯,透著幾分尷尬和狼狽,卻強撐著自已的形象,“哦,那你們先去吧,我還要去劇組報到呢?!?br>
“走吧?!痹S同舟拉著周與卿,和連盞擦身而過,還能聞見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曾經(jīng)閉著眼睛都能分辨的味道,到如今,已然是全然陌生。
走出很遠,周與卿才突然想起來連盞是誰,“哦,剛剛那個……”
聲音剛上升一個度,帶著茅塞頓開的興奮,卻在下一秒,因為思及那人的身份,又跟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默默把后半句話咽了下去,心虛地看了許同舟兩眼。
周與卿看著在那里切土豆絲切得十分心累的許同舟,只覺得自已兩眼一黑,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在廚藝方面一竅不通的人。
她在過劇本以后,結(jié)合實際情況,其實給許同舟定的要求并不高,不需要他手法多么快多么行云流水,只要他展現(xiàn)出一個普通廚子應(yīng)該有的熟練就好,真實感強。
可許同舟那廝弓背駝腰,切得磕磕巴巴,那一條條土豆絲粗得都快有半個小拇指粗了。
“來來來,你先讓讓,我再給你做一遍示范?!?br>
周與卿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拍了拍許同舟的肩膀,手上取過菜刀,放在水龍頭下面洗洗,然后拿細軟布擦干,取過一顆完整的削過皮的土豆,手下特地放慢了速度,左手五指微屈把住土豆,右手拿刀從上到下,貼著左手五指曲起的第一個指節(jié),漸次切下。
“首先把姿勢學(xué)會,就跟拿筆一樣,知道怎么擺了,才知道怎么下手。”她一邊說一邊慢動作切土豆,神色鄭重而認真,“你得學(xué)會用巧勁,不要傻愣愣地一刀劈下去?!?br>
許同舟拿著把假刀在一邊學(xué)著比劃,目光從周與卿的手上劃到臉上,在落回手上,心里是說不出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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