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再暖局促的站在門口，望著錢宇燦爸媽。

        “胡主任，我最后問一下，”錢爸爸開口，聲音沙啞。

        “你說。”

        “我們不是不知道開顱更好，但是你之前也說了，開顱就是挖掉一塊腦子，給水腫讓地方，避過水腫期?！?br>
        “是的。”

        “那是不是說明，之后孩子醒來，他的腦子，多多少少，肯定會(huì)有點(diǎn)問題，不是認(rèn)知，就是行為?！?br>
        “……對(duì)?！焙魅慰聪蝈X宇燦，見慣生死的他，也難免痛惜。

        錢媽媽啜泣起來。

        “那么，”錢爸爸顫抖道，“如果保守治療，孩子扛過了水腫期，水腫消了，他醒過來，是不是，是不是有復(fù)原的可能？”

        胡主任沉默了一會(huì)兒，搖搖頭：“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但是，哎，”他嘆口氣，“他的手術(shù)指征，非常明確，保守治療的話，受損部位恢復(fù)如初的可能也不大，而且還伴有很大可能得并發(fā)癥；可是開顱的風(fēng)險(xiǎn)，也有的，我之前幾次談話，都跟你們說過的……”

        “那是不是，”錢爸爸哭了出來，“他以后，再也不能當(dāng)醫(yī)生了？”

        此話一出，錢媽媽直接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哀泣，靠在了錢爸爸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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