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庫是掌管宮中庫房的一個官職。不過庫房里的物件丟失,并不需要寫奏折遞到御史臺來,司庫自己就可以打開庫房核對,或者直接上報掌管這塊事宜的宮廷內監(jiān)。
什么叫“聽聞有人在宮外販賣宮中的物件”?這有什么好上奏折的?
越國公完全看不明白這個鄔司庫究竟意欲何為。作為一個司庫來說,現(xiàn)在的頭等要務難道不是上報內監(jiān),查驗庫房,拿出庫房存單一一校對,看看究竟丟了什么東西,之后才能讓懷陽府尹在宮外徹查。
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丟沒丟東西,丟的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這要讓韓博毫去徹查什么?
因為過年的時候,奏章積壓得多了,越國公的脾氣也并不好。他聽完御史的描述之后便想把這莫名其妙的折子丟到一邊去。不過將這折子轉過來的御史,此時正眼盯著越國公看,使得越國公不得已,也只能在那名御史的注視下將奏折攤開來看。
奏折中的表述與御史所言不差,這個鄔司庫確實沒什么證據,只是在市井間有所聽聞罷了。不過在這奏折之中,明確地提到了“鬼市”。御史的描述并不準確,鄔司庫的完整意思是——聽聞有人在京城的鬼市之中販賣宮中的物件,希望徹查。
而鄔司庫所提到的“物件”,寫得并不詳細,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越國公此時有些懷疑,這個鄔司庫或許知道鬼市里究竟賣的是什么東西,但卻不便在折子里提。
“這個該如何處理?”御史見越國公似是看完了,便開口問起來。
越國公原先還在想事情,畢竟最近聽到“鬼市”這兩個字的次數(shù)實在是太多了。他在京城也已經住了十幾二十年了,聽到“鬼市”的次數(shù)全部加起來還不如這小半年來得多。因為正在沉思,被御史打斷了,越國公便開口道:“無憑無據,僅僅聽信市井傳言?”
聽說,且沒有任何的證據,這就要讓懷陽府尹去查?
越國公反問了一句,“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理?”這樣的折子是絕對不可能在過年的時候遞到宣和帝面前的。
“是否應該交由韓大人處理?”御史這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越國公聞言,眉頭一皺,“那就交給韓大人處理吧?!闭f完,越國公便把折子遞給了御史,讓他拿去給韓博毫看。不管怎么說,既然鄔司庫在折子里已經點明了地點,那么韓博毫就可以派人去查了。
由于是過年期間,韓博毫比起往常來說,更為謹慎。奏折乃是宮中之物,自然不能留給韓博毫。而他在看過了御史給的折子之后,便簡單地命人記錄了一下奏折里提到的重要信息,準備先進行暗訪。
越國公自打看過了奏折之后,眉頭便一直未曾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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