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珣點頭，“確是如此?！蹦懫鋵嵅⒉皇强吹铰榇趧?，而是一眼瞟過了那麻袋，就如同頭一回見到林醉一般，一時間竟挪都挪不動步。

        趙澤林“嗯”了一聲，也不再批評墨珣，說他不顧自身安危之類，反正救都救下來了，這時候再說也是多余?！敖ㄖ葚曉浩鸹鹨皇拢阍趺纯?？”墨珣畢竟當時在場，不過這件事交給了御史丞負責，而御史丞離京之后，整個御史臺就又由越國公代為掌管。

        墨珣低頭沉思片刻，他自然是知道趙澤林可信，但他卻無法跟趙澤林解釋自己“聽到”和“看到”的東西。

        趙澤林見墨珣似是不愿提起，也不知當時他是否有看到考生被燒死的慘狀，以為他想起了不愿想起的事，便也不再問了。

        墨珣好半晌才開口道：“當時孫兒離開建州時，得知官員將此事定為天災(zāi)，并且擬折子上報朝廷。”

        趙澤林從墨珣的話中聽出了什么，“莫非，不是天災(zāi)？”

        墨珣這才搖搖頭，肯定了趙澤林的說法，“不是?！?br>
        “怎么說？”趙澤林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而后讓墨珣說明白些。

        “爺爺，當時孫兒身處貢院南區(qū)，而火災(zāi)發(fā)生地是在北區(qū)。南區(qū)為上風向，且號舍背風，按理說我應(yīng)當是不知情的?！蹦戭D了頓，再說下去就涉及隱私了?！拔耶敃r聽見……”墨珣看了看趙澤林的反應(yīng)，見他正在認真聽自己說話，并未提出質(zhì)疑，便又繼續(xù)道：“我當時聽見了很大的雷聲，然而火災(zāi)卻是在雷聲停止后好一段時間才發(fā)生的。當時我還聽到，有人在喊類似于‘考這什么勞什子的科舉’‘不如大家一起死吧’的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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