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口頭應邀也可隨意反悔,但若是讓鄭少杰、王炳獻這邊記上了仇,那就不好辦了。能做到一個省的頭,那就證明他上頭關系過硬,惹了他們,墨珣日后進了京也會寸步難行。莫說得了圣上青眼便可平步青云,首先,墨珣也得有那個機會得青眼。
“我說,讓他走走仵作的路子?!蹦懸矝]想瞞,他既已經(jīng)應了趙澤林,就算還沒擺宴昭告天下,但從那日起,墨珣已經(jīng)算是他倆的干孫子,是這越國公府的小少爺了。
越國公搖頭,“這恐怕不行,當初劉益民出事之后,是由劉家人親自收殮的。就算有什么證據(jù),周江源也不會認。”
墨珣笑了,“那就看鄭大人要怎么做了,這事不是我們該操心的?!?br>
越國公轉(zhuǎn)念一想,倒也是。現(xiàn)在既然人證沒有,那么物證也可。若是有了物證,那就相當于是有了勝算,到時候再找人證也方便許多。
墨珣隨著越國公回到府中,屏退了身邊的人之后,墨珣才對越國公說道:“劉益民身亡當天,場面太過混亂,我又站在后頭,著實是什么都瞧不見。但在劉益民身邊的人必定還有許多人,還有好些與劉益民一同挨打的文生。若我是鄭少杰,我只要能找到物證,例如從周江源身上撕扯下來的衣物,或是毛發(fā),抓痕等等,就算不一定是周江源的所有物,但有證據(jù)能使得整個案情有所指向,再讓挨打文生出來證明打他們的人并不是周江源就可以了。”
墨珣眼神清朗,整張臉上透著肯定,“現(xiàn)在鄭少杰的誤區(qū)就在于他一直想讓別人出面指正,說是周江源毆打劉益民。我們假設這些文生當真沒有瞧見,那又如何能作這偽證?劉益民已死,不可能來證明是不是周江源打了自己,但別的文生總不至于認不出揍自己的人吧?”墨珣記得那日挨打的文生里頭也沒有誰被揍到眼睛睜不開的,武生打人也專往肚子上招呼,面上雖有破損,但那或許是因為掙扎導致的。
“罷了,我想這些做什么?!蹦懨偷負u搖頭,仿佛意識到自己剛才大放厥詞,這就面上一哂,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
越國公反倒愣了愣,他其實自打這個事情一出,就沒多在意。在他心中,只要墨珣不摻和,一切都好說?,F(xiàn)在聽墨珣這么講,這才覺得墨珣竟是想了那么多?!澳阆脒@么多做什么?整件事與你又沒多大干系?!?br>
“是沒多大干系,但若是有朝一日遇上了怎么辦?不說發(fā)生在我身上,就說我日后當了官,碰上這么個案子……”墨珣眨眨眼,只當是越國公覺得自己想太多,便說著說著噤了聲。
“那你干嘛不干脆去做那證人?”越國公沉聲問道。
墨珣有些莫名,“就算我今日說了,就是那周江源將劉益民毆打致死,這也沒用啊,多的是人看到我站在最外頭。別人尚且瞧不見的東西,憑什么我就能瞧見?”
“誠如你所說,這就要看鄭少杰怎么做了,這些并不是你該操心的事。”越國公雖然對墨珣愿意主動去思考表示欣慰,但也覺得墨珣的想法還是有一定局限性?!班嵣俳芤僮鳎潜囟ㄓ泻芏喾N方法,今日來找到你,無非就是想拉我一起下水罷了?!痹絿X得有些頭疼,墨珣似乎還沒有將朝廷的關系都考慮進去,“而且周江源那邊不可能坐以待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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