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墨珣與丁成英斗了一炷香,兩人什么都沒分出來,除了丁成英折騰出了一身汗外,也沒別的。原先丁成英想著下手輕些,讓一讓墨珣,卻沒想到在兩人纏斗之間,他不自覺便用上了全力。全力以赴倒也罷了,可偏偏就是無論他怎么出招,墨珣總有辦法破了它。有些時候,丁成英甚至懷疑墨珣早就看出了他的下一招,只是在等他使出來罷了。
練武之人講求一個出其不意,而丁成英的打法完全被禁錮在了武學(xué)典籍或者是招術(shù)套路之中,墨珣只看幾招就能從他的起勢、收勢中瞧出他的下一步。
“停停停!”又過了一炷香時間,越國公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墨珣這是耍著人玩呢吧?一想到自己上次可能也是被墨珣這么對待,越國公原本還有些樂呵的臉瞬間就拉下來了?!昂煤帽?!”
“不是說切磋嗎?”墨珣與丁成英彼此之間已經(jīng)退開了一段距離,這才轉(zhuǎn)身去看越國公。原先越國公提議讓墨珣與丁成英切磋的時候墨珣還是有點想法的。畢竟習武不可能永遠自己跟自己玩,有個陪練也沒什么不好??蛇@個陪練的水平卻不能太次,兩個人的水準差太多,那跟自個兒打木樁又有什么區(qū)別?
“所以你倆就搓上了是嗎?”越國公又借機打量了墨珣一番,真的從他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偽裝?!八懔?,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痹絿珨[擺手,他也說不準墨珣到底是要給人留情面,還是故意在羞辱別人了。這么淺顯的放水,估計丁成英自己都能看出來吧。
墨珣一知道丁成英的水平跟他不在一條線上的時候就不想打了,這會兒得了越國公的話,當即拱手沖丁成英道:“丁大哥,承讓了?!?br>
丁成英嘴角抽了抽,也回了禮,而后退到越國公身后。他作為國公的近衛(wèi),斗不過墨珣已經(jīng)很丟臉了,更何況聽越國公的意思,明顯就是墨珣在讓他。
“你收拾收拾,用過早飯之后就到書房去吧?!痹絿诨馗缶颓踩巳ゴ蛱侥懙氖铝?,所得消息與墨珣在船上說的無二。而教過墨珣的加上他去世的父親統(tǒng)共也就四個人,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或許只有他父親與臨平縣的王老先生。但這也頂多只能解釋墨珣會下棋罷了……習武呢?又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
越國公覺得墨珣身上待發(fā)掘的東西太多:一個只有七歲的孩子,生平履歷簡單到用不了兩張紙,可他真正會的東西偏偏就超出了這兩張紙的范圍。
墨珣送走了越國公和丁成英之后,管事和阿萊都起了。墨珣又去看了看倫素程,不知道是誰給他做的簡單的清理,讓他看起來沒有剛從貢院出來時那么邋遢,但頭發(fā)因為出汗導(dǎo)致的粘膩卻完全沒有去掉。墨珣眨眨眼,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墨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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