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墨珣倒也將懷山留在身邊。懷山手腳麻利,話也不多,雖然瞧著不是特別聰明,但墨珣也不需要什么聰明人在身邊了。
聰明人是公認的心思多,若留了個聰明人在身邊,保不齊哪天自己就被他給賣了。
墨珣以前還在準備考科舉的時候,就養(yǎng)成了自己研墨的習慣。畢竟在參加科舉考試的時候,又沒有家丁或是小廝能跟著一起進去幫著研墨。如果墨珣不自己籌備的話,到了考試的時候,反而會變得手忙腳亂。
現(xiàn)在則完全不同,科舉考試已經(jīng)結束,墨珣也就懶散下來。更何況如果他什么事情都不讓懷山做的話,懷山怕是會心中惶恐不安,怕是會覺得自己哪里做不好,墨珣對他多有不滿。
墨珣臨摹穴位圖的時候,懷山正在一旁為墨珣研墨。當年為了要爭奪在墨珣身邊伺候的名額,懷山從早幾年前就開始練這些了。而最初說好的是讓他來給墨珣做書童,所以他也念了些書,也識了些字。不過因為是奴籍,他并不能參加科舉考試,也不用將書念得多精就是了。
懷山此時正站在墨珣身邊低眉順眼的,仿佛墨珣做什么他都不會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墨珣做事也不需要跟懷山解釋什么,而懷山自然也不會肆意開口問。
懷山與墨珣接觸了將近一年的時間,而在這一年里,他也發(fā)現(xiàn)這個少爺其實很好伺候。沒有奇怪的癖好,尤其喜歡一個人呆著。
墨珣一個人呆著的時候,自然也就不希望有別人來打擾。不過盡管如此,懷山卻也只能在門口守著,否則墨珣萬一有事找不到人,那就是他失職了。
墨珣很容易全神貫注地做一件事,而這幅圖他并不是要自己用,所以盡量刻畫得仔細了些。等到府里家丁來通知,說是越國公他們回府了,墨珣才剛剛把這個圖臨完。
“就放著干一會兒,下午讓人找個鋪子將圖裝起來。”如果不好生裝裱,這么薄薄一張會很容易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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