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歸山！十八年前你是個懦夫！十八年后你還是個懦夫！”

        周卜易忽然閉嘴，他安靜了很久，然后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

        “歸山……”周卜易努力抬起胳膊，在空氣里胡亂劃了一陣，“你…你讓我殺了你……你……”

        更多的淚水流下來，“如你……所愿……”

        顧棉輕輕握住了那只手。

        你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

        親手送走自己的戰(zhàn)友，是什么感覺

        原來你從來都不是怕痛，你是接受不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可是啊，周卜易，圣人能無過嗎？

        你做不到完美無缺，你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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