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快瞟了一眼，隨即瞳孔驟縮。

        ——王言死了。

        哪怕是顧棉經(jīng)營多年的暗線，也只能查到王言是在問青天喝得伶仃大醉，出來之后就睡在大街上沒人管，來往的馬車看不見他，就把他給碾死了。

        值得一提的是，王言右手正好被卷進(jìn)車輪里，攪碎的手骨和稀爛的皮肉又被滾動的輪子壓得嵌進(jìn)了地里，王侍郎無法，收尸的時候只得讓人連著那塊地一起鏟走。

        那剛好是他摸過周衍的手。

        肇事的馬車找到了，就棄在郊外，這車是驛站租的，而那犯事的租客想也知道不可能找得到了。

        ——好本事。

        顧棉猛的握拳，把紙條攥作一團。

        ——周卜易！

        美人顫抖著睫毛，瘦弱的小臉皺成一團，好像在夢里經(jīng)歷了什么極為可怕的事情，胸口上下起伏，微微張口喘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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