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出一口氣抬頭看著鏡子,撐在洗手臺的胳膊也有點(diǎn)發(fā)酸。
“我把水草…”周燃艱難開口,“送走了。”
老路抱著手的動作一僵,等了三四秒才反應(yīng)過來:“送哪去了?”
“她媽那?!?br>
“這么大的事你他媽怎么不說??!”
老路的嗓門不算小,夏眠在樓上聽見動靜就跑了下來。
周燃被他堵在洗手間里,門口就那么點(diǎn)地方,倆人擠在狹窄的門框那面對面,能感覺到周燃的氣勢都頹了下去。
“她媽跟我要人,我答應(yīng)她過完這年就把水草給她送回去……”
“誰他媽跟你年過完了?”老路壓著聲音罵他,“你他媽打小活了二十來年,誰教的你年初三就算過完年了!”
他轉(zhuǎn)身去沙發(fā)上拿起外套就往身上套:“周燃我跟你說這事兒你真過了!”
三兩句的話,夏眠全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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