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娘定睛一看,之前在人群中見過,是那個一直滿臉掛著不屑的孩子。
他身后匆匆趕來的,還有三房的正室夫人姜氏,以及這孩子的親生母親。
“這是做什么?”姜氏見那家具都仍在院外,一臉怒容,“不是安排的有住處嗎?你們何必一回來就欺壓他們母子!”
秦娘道:“我們住我們自己的地方,天經(jīng)地義!你鳩占鵲巢這么多年了,也是時候該騰地方了,這風水寶地讓你家孩兒住這么久,夠便宜你們了!”
且不說這東廂自古以來是長子居所,當年陳衡父親也是長住在此中了科舉,所以一家人自然把這地方給了他家最有希望的兒子住。
跟在姜氏身后的妾室哭哭啼啼,抓住姜氏的袖子,向她投去求助的目光。
姜氏心煩意亂:“哭哭哭,整日就知道哭,收起你那副賤樣子,我又不吃這一套!”
她爹是本地知縣,平日里她驕縱慣了,哪受過這種氣。
“我們哥兒在這兒住好好的,你們不知會主人一聲,說搬就搬?”她道,“剛才不是還說自己是外人?這會兒怎么又充起沈家人了!”
陳衡朝小廝遞了個眼神,小廝立刻拿出一個包袱,將里邊的一塊木牌取了出來,“啪”的一聲放在了門口桌子上。
“這是……”姜氏黑了臉,只見那桌上擺著一張牌位,上邊刻的正是沈言律。
“三叔母請看?!标惡饫?,要姜氏給他爹行禮,“如今我爹已歸位,想必他在天有靈定是十分高興,今日能回來他熟悉的地方。請三叔母和二弟成全已逝之人的思念,另擇他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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