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她才幽幽開口道：“那個程予今，為什么能讓你做到這種地步？”

        “寧愿忍受這種針刑，也要保護她？她給過你什么？幾句廉價的同情？一些毫無用處的法律建議？十幾天的收留？”她的聲音與其說是透著酸意，不如說更多的是悲傷和不解。

        她視線轉向我，神色帶著非要得到答案的固執(zhí)。

        我迎著她的目光，用盡力氣，聲音嘶啞卻清晰地回答：“因為她....不會威脅我、強迫我、囚禁我、傷害我、傷害我的親人。因為她....一直在試圖拯救我?！?br>
        她扭過頭去，垂下眼簾，低聲道：“如果你不跑.....我從來舍不得傷害你?！?br>
        我沒說話，只是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壓抑不住的嗤笑。

        她沒有預想中的發(fā)怒，只是低低說道：“沒關系.....我媽媽現(xiàn)在很愛我爸爸。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假以時日.....什么心結都能解開?！?br>
        .........

        我早該知道，她從來都是這樣的。

        我沒再理她，只是閉上眼睛，讓沉重的疲憊和對程予今的擔憂將我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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