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理？”她重復著這個詞，竟然輕笑了一聲，“孩子，你太年輕了。古埃及的法老，就是兄妹亂倫的產(chǎn)物。古希臘神話、北歐神話、印度神話、日本神話....還有很多很多國家的神話里，諸神亂倫之事還少么？縱觀古今中外，皇室貴族，為了保住那點‘高貴’的血脈，親上加親的還少么？身居高位者，不會被道德和倫理所困。如果會被困住，那也爬不到那個位置了?！?br>
        “至于道德、倫理....”她發(fā)出一聲更大的笑，“那都是為了維持社會穩(wěn)定，是統(tǒng)治階層用來更好地奴役、規(guī)訓平民的工具罷了。方便管理，懂嗎？”

        她重新拿起一張紅紙，剪刀再次發(fā)出“沙沙”的輕響，仿佛剛才那番驚世駭俗的言論，不過是剪窗花時隨口聊的家常。

        就這這時，貼完春聯(lián)的李宜勛走了進來，她顯然聽到了剛剛岳奶奶和我的對話，淺笑著說：“思舟，你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問我，我的事不會瞞你。之前在游樂園沒跟你明說是怕嚇到你，不過現(xiàn)在不用擔心了。”

        我猛地一顫，低下頭不敢看她。我的目光死死盯著地毯上繁復的花紋，恨不得從中鉆進去。

        足足沉默了接近一分鐘，我才用盡全身力氣，從幾乎僵住的喉嚨里，擠出一絲干澀嘶啞的聲音：“.....不，不用了。”

        “我.....不想知道更多了。”我的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沙發(fā)墊。

        這句話是真心話。我知道的已經(jīng)足夠讓我做一輩子的噩夢，任何關于她家族更深的骯臟與扭曲，都只會讓我更快地徹底瘋掉。

        短暫的停頓后，我?guī)缀跏菣C械地、求生本能般地補充了一句：“.....你的事，本來就.....不用告訴我?！?br>
        說完，我將頭埋得更低，整個人縮成一團。

        “不想知道？”她輕笑了一聲，“那隨你吧，但你如果改主意了可以隨時來問我。思舟，我是把你當伴侶的，我的私事，你可以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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