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地將塞得鼓鼓囊囊的行李箱拖到窗邊。這里是二樓,不高。我一把推開窗戶,冬日的冷風(fēng)呼地灌了進來,激得我一個冷戰(zhàn)。我將沉重的行李箱拴上跳繩,從窗口推了出去,緩緩將它降到院子里。
我一只腳跨上了窗臺,準備往下跳。就在這時,我的目光掃過隔壁父親和繼母的房間。一個瘋狂的念頭瞬間冒了出來!
戶口本!
一股強烈的、混雜著報復(fù)和不甘的沖動涌了上來!我不能就這么走!我要拿走戶口本,將自己的名字改回原來的季思舟,斬斷與這個家的最后一絲聯(lián)系!
我的目光落在了兩扇臥室窗戶之間的外墻上。狹窄的窗沿連著一條不到二十公分寬的裝飾墻沿。
拼了!
強烈的意念壓倒了恐懼,我另一只腳跨出窗臺,小心翼翼地翻到窗外。冰冷的寒風(fēng)瞬間穿透了單薄的衣衫,凍得我牙齒打顫。
我雙手死死摳住窗框,腳踩在濕滑的狹窄墻沿上,整個身體緊貼著冰冷粗糙的外墻,一點點向隔壁挪動。樓下鄰居的狗似乎被驚動了,開始汪汪大叫,我的心臟砰砰狂跳起來,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
短短幾米的距離,仿佛走了幾個世紀。我終于挪到了隔壁房間的窗外,謝天謝地!窗戶沒鎖嚴!我用凍得發(fā)僵的手指,顫抖著使勁推開一條縫隙,用盡吃奶的力氣撬開老舊的塑鋼窗扇,小心翼翼地爬進了父親和繼母的臥室!
房間里彌漫著脂粉和煙草混合的味道。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像個小偷一樣,躡手躡腳地走到那個熟悉的老式五斗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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