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一定,大概率是沒有機會了。”回答這個的時候,胡旭平大概是嘆了口氣,聲調(diào)稍稍低下去?!安贿^,我今天明明白白告訴你們這個,不是要你們瞎胡亂猜這些事情背后的原因,更不是要說什么讓你們給我爭氣之類的話。你們的成績是你們自己的,跟我其實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我要你們明白的是,至少明天這次選拔,你們面對的是一條已經(jīng)盡量被鋪得平坦的路。絕對的公平確實很難,但至少在你們兩個之間,這一次并沒有那么多不公平,更沒有什么‘二選一’的說法?!?br>
“所以,放開手腳,放心大膽地去比吧。記著,彼此之間千萬不要有什么顧慮,這個時候不需要你們考慮別人。以后回過頭來你們就能明白了,在這個時候,只有不遺余力地為自己去爭取,才是給對手最大的尊重。”
“胡導(dǎo)可太有格局了,講起話來真的全是道理啊。”
聽到這里,徐若澄忍不住輕聲感嘆,緊接著就不出意料地看到站在身前幾步處的女孩肩膀被嚇得一抖,帶著滿臉震驚的神色回過頭來——不愧是秋寧姐,在這種偷聽被抓包的尷尬場景之下還記得先把嘴巴捂上,哦不對,也可能是因為她剛才偷聽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哽咽了。
“我的天,澄子你悄悄地站我身后干嘛?!惫唬婚_口簡秋寧的嗓音能稍稍聽出些沙啞來?!跋雵?biāo)牢也怀???br>
“我還能來干嘛?不就是聽墻角嘛,咱倆都一樣?!毙烊舫螕P了揚細(xì)長的眉毛,“怎么說大家都是奔著平衡木去的,都是競爭對手,抓住機會知己知彼一下不過分吧。看來她倆互相之間要正面競爭,壓力也不小呢。”
“你別不會去跟她倆說什么了吧?”賽前大家精神都是高度緊繃的,何況類似的前車之鑒實在太多了,簡秋寧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整肅了神情,目光也不自覺地順著徐若澄的運動褲腿往下滑,落到她的腳踝上頭。
“說什么?我為什么要去她們面前挑撥離間?。繉幗隳阋蔡】次?。名額主動權(quán)是在我手里的好不好,只要我自己表現(xiàn)好就行了,我管她們干什么?!贝皯魞?nèi)灑下的燈光和映出來的影子一起滅去,徐若澄連忙拉著簡秋寧往岔路上走了幾步,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嗔怒地一瞪:“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她們倆能進大名單就已經(jīng)是破格了,胡導(dǎo)肯定出了不少力。這個道理誰不懂啊,還用人特地去告訴?其實吧,我跟寧姐關(guān)心的想必是同一件事——因為劉導(dǎo)之前想把鄂省隊那個俞木槿要來嘛,然后我就聽到阮導(dǎo)說鄂省隊的姜導(dǎo)有可能要進國家隊帶組,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這樣也很好了。就像你說的,蘭姐和笑笑能夠一起來參加選拔,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而且世錦賽沒比呢一切皆有可能……”簡秋寧自言自語地分析了兩句,忽然反應(yīng)過來把話題扯回目前最關(guān)鍵的軌跡:“不是,我也不是真覺得你會做這種事,就是一時有點‘十年怕井繩’。我認(rèn)真道歉好吧??蓡栴}是,澄子。你真的可以嗎?平衡木可真的費腳,不是我潑冷水,你看你這走路還踮著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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