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懷好意的搭訕男見勢,扭頭悄聲走開。覃成盯著那倉皇而去的背影,目光冷厲,倪冬輕拽他的衣袖,把人往人行道上帶,你怎么在這兒?
覃成沒答,手探進(jìn)寬大的校服袖子里,摸出一包糖炒栗子遞給倪冬,路口一個老頭賣這個,看見買了點。去爬山那天,回來路上經(jīng)過一家賣糖炒栗子的店,倪冬要買,時候早,栗子還沒出鍋,最后作罷。
倪冬接過來,熱乎乎暖著手,冬天吃栗子可香,咱們小區(qū)附近好像沒有賣的。
那個老頭一般晚上在路口擺攤,下了自習(xí)去買正好。剛才覃成問過。
別,又不順路。倪冬正色道,聽人說最近這邊不太平,有逃犯到處作案,人還沒抓到,受害的就有晚上放學(xué)一個人回家的高中生。你下了晚自習(xí)就回去,可別到處亂逛。
那個受害學(xué)生是我們班上的,在醫(yī)院沒救過來。事情相當(dāng)惡劣,開始人沒來上學(xué),大家以為只是正常病假,之后惡耗傳開,班上不少女生為此抹眼淚。
氣氛一下變得沉重,倪冬嘆聲,十七八,多好的時候。如朝陽般的鮮活生命,只剩下聞?wù)咄葱牡谋瘧K,真不是人。聽說都是晚上作案,犯了事就跑。
殺人償命,他跑不了。相較聽來的陌生人的傳言,身邊人出事,那種切實的沖擊更為直觀,也更加憤怒。
倪冬側(cè)過臉,看向那張帶著濃烈情緒,憎惡分明的臉龐,昏黃路燈明暗交替,變化著落在兩人身上,她跟著喃喃重復(fù),是啊,殺人償命,跑不了。
死都便宜他。晚上覃成言語間明顯帶著情緒,同學(xué)家里就她一個孩子,父母根本接受不了,也都上了年紀(jì),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過。
市里發(fā)生這樣的惡性事件,學(xué)校老師不斷強(qiáng)調(diào)著安全問題。近些天倪冬回得都遲,覃成留意了下,得知她每天的往返路線,晚上下了自習(xí),心里裝著事,腳下不覺往車站這邊走,看時間,能趕上末班車到站。
本來他是圖個心安,到場正巧解了圍,慶幸之余,又起憂心,以后都這么晚回嗎?
倪冬搖頭,店里有人,這段時間晚上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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