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厲峰對倪冬的笑就游刃有余得多,彷佛前些日子鬧的不愉快沒有發(fā)生過。他說要出門辦事,把王秀瑛交代給了倪冬。
王秀瑛坐在房檐下的一張小凳上,手里拿著半個饅頭,一點一點掰成小碎塊,喂給過來討食的野貓。她是個很和氣又帶著孩童般純真質(zhì)樸的老太太,見倪冬過來,和善地對著她笑。
倪冬也回了個笑,輕淺禮貌,不似對方真誠。她搬了張小凳,坐到王秀瑛身旁,跟著一起看貓。
三只身型瘦長的花貓,身上毛白的黃的黑的都有,有些雜亂無章潦草的生動。
你是阿山的同學?還是阿峰的?王秀瑛主動和倪冬搭話。
倪冬愣了下,思索片刻,反問她,你覺得呢?
王秀瑛說起不相干的話,她有她自己的小世界,阿峰淘氣,人很聰明。阿山做事認真,很勤快,家里收拾好干凈老太太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大多在夸她那個叫阿山的兒子。
地上的貓兒吃完饅頭屑,閑適地舔理起毛發(fā),倪冬收回目光,發(fā)覺身旁人話匣子還未關(guān),她微笑著朝她點點頭,王秀瑛得到認同般歡快起來,是吧,阿山很好的。
我給你看他的照片。說著起身,帶倪冬往客廳走。
王秀瑛從角落木柜里翻出一堆老照片,大概是眼花加上糊涂,指著照片上的人都說是她兒子。
午覺被打斷,頭昏沉沉的,還發(fā)困,倪冬強撐著配合王秀瑛的熱情,去看那些她并沒有興趣的照片。
照片保存得不太好,許多沒過塑的受潮受污,已看不清原貌。終于快翻到底,倪冬按亮手機看時間,視線轉(zhuǎn)回去,入目一張男女雙人合照,腦中如炸過一道驚雷般,轟隆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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