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魚,剝魚,準備蘸料,這些都不是太難,祝卿安在師尊的指導下做完之后,覺得好像也不過如此,比她想的簡單多了。
做完了這些準備工作,正要把魚放進蒸鍋中時,一低頭,卻見盆中空空如也,越爾比她反應快,已經(jīng)先一步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提著一只貓一條魚走了回來。
小貓耷拉著耳朵,魚被咬了幾個缺口。
越爾只能坐下身來,不出一會兒,就覺得這個小隔間有些逼仄,空氣都變得灼熱起來,她懷疑祝卿安是故意把她留下的,但提出開廚藝課的又是她自己。
難道,這也在祝卿安的計算之中?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但越爾已經(jīng)亂了陣腳,總覺得自己好像正在一步一步踏進徒弟的陷阱,如果她想的一切都是真的,那祝卿安的心思該有多縝密,她連想都不敢想。
也許,連肖像畫被她發(fā)現(xiàn),也是計劃。
她覺得對面坐著的不是祝卿安,而是一個她從來不認識的祝卿安,對方是故意裝成天真無邪的模樣來接近她的,而在對方的心底,早已把她當成了獵物。
祝卿安看師尊坐立不安,時不時就用奇怪的眼神朝她看來,在她想要回應的時候,對方又瞬間抽離不與她對視,不由道:“師尊?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難事了?怎么臉色這么紅,額頭上還出汗了?”
她這句好心好意的問候,在越爾聽來,完全是一種調(diào)笑,嘲諷,或者說,是看到獵物落網(wǎng)的居高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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