緯簾后的水倦云蹙了蹙眉，雖說她也有些于心不忍，但陣法開啟后不能停下，不然她們?nèi)齻€(gè)都會(huì)被反噬，那個(gè)小姑娘也必死無疑。

        只能出聲提醒，“越爾？”

        她怕這女人看著那張臉心軟。

        越爾背脊抖了抖，低聲回，“我心里有數(shù)?！?br>
        眼前是一片煙粉衣角，虛虛晃動(dòng)，祝卿安此時(shí)思緒軟亂，各種舊事來回閃爍，想到的竟是許久前她剛被越爾撿回來那兩年，師尊會(huì)一直守著她泡藥浴。

        但那時(shí)師尊穿的不是這樣一身，好像是件郁金襦裙？

        她不太能想清了，光維持神魂不被打散就已經(jīng)耗盡了她所有心神，祝卿安用最后一絲力氣，抬手將那片衣角攥住。

        死死攥在手心。

        血污沾染了這小塊衣料，也如她現(xiàn)在一般臟，一般狼狽。

        祝卿安竟從中感到一股無言的安心，似乎師尊仍站在她這邊，與她融為一體。

        連身上的疼也沒那么強(qiáng)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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