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爾念著這孩子生辰,也樂得隨她心意,任勞任怨陪這今日分外活躍的姑娘將鬧市各處攤販都逛了一遍。
但蓬萊圣地人實(shí)在是多,兩人像葉小舟在人濤里艱難行進(jìn),也逛到了夜幕鋪陳才逛完了大半。
沉天望不見星子,都被燈火人煙沖散了去,唯剩一彎殘?jiān)聭覓?,浸出幾分慘淡。
越爾比不過十八歲的精力,到如今已是眼帶倦色,疲憊地捏了捏眉心,頭一回見識到自家徒兒鬧騰起來的威力。
“你還要逛?”她把往前激流勇進(jìn)的大姑娘拉住,聲音都有些發(fā)顫,眼下那點(diǎn)紅痣燃盡了一般,在夜色中灰暗下來。
祝卿安滿漲了整日的心口在她這話里落了潮,緩緩?fù)O虏阶?,好似終于意識到她家?guī)熥鹗莻€好幾百歲的老人。
“師尊,您累了嗎?”她沉靜下來,下意識扶了扶越爾的身子,輕聲擔(dān)憂道。
“不用扶,為師不至于到這種地步?!痹綘枱o奈抽出自個手來,幫忙將祝卿安額上的面具理好,免得遮了臉面,才稍提一口氣,打起精神。
祝卿安不放心打量她幾眼,心頭有些悔意,只覺自己好像是玩過頭了,悶聲道,“不逛了師尊,我們還是回去吧?!?br>
“別想太多。”越爾不由分說牽過她,“前頭看起來有處香飲攤,去買一些解解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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