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有些發(fā)傻,不知自己該怎么辦。若是隨著羽林衛(wèi)回宮,他難免會招一個私自出宮、傳遞消息的罪名。若是不跟羽林衛(wèi)回宮,他一個去了勢的太監(jiān),又能去哪?
不對,好像有個人能夠救他。莫名地,他就覺得那個小小的沉靜卻有靈動的人可以救他。大門開合的聲音響起,他顧不得多想,慌慌張張地追著那個人的方向跑去。
一進(jìn)后院,德福就驚住了。
幾天前,那一片還是百花芬芳的園子,此時已是空無一物。干干凈凈的黃土裸露出來,干凈的不見一片葉子。整個院子空空的,靜靜的,沒有一絲人氣。那個小人兒呢?她說過不走,不是么?
“瀟,瀟公子……”德福下意識地喊,聲音干澀的宛如鐵片劃過玻璃,破碎刺耳,沒有絲毫底氣。
院子仍舊靜靜的,沒有回應(yīng)。德福渾身上下,幾乎被冷汗浸透。他的身體瑟瑟地顫抖著,就像狂風(fēng)暴雨中的樹葉。兩腿軟的沒有一絲力氣,搖搖欲墜。
“唉,小公公?!币宦晣@息,聽在德福耳中簡直如佛祖綸音。他忽地轉(zhuǎn)過身,看向那個從房間里緩步走出的小人兒,臉上的涕淚橫流,卻展開一個大大的笑。
“瀟公子,我,我還以為……”
德福結(jié)結(jié)巴巴語不成聲,顧小小平靜地走過來,看到他狼狽的模樣,搖搖頭,抬手,遞給他一塊帕子。也不再多言,向著紛亂喧囂的前院走去。
德福擦一把眼淚,視線仍舊朦朦朧朧的,那個一身竹色長袍的孱弱背影,看在他眼中,娉婷裊娜,卻分外溫暖起來。
宮墻高聳,苑闈深闊。造型龐大宏偉的殿宇樓閣,在大興城北,幾乎占了大興城的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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