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侯了多時,見她下來,聲音極低道:“殿下,需不需要奴才……”
沈沅面無表情抬手,止住了他的話頭。車夫便瞬時噤了聲,躬身退到了一側(cè)。
沈沅抬手,緩慢的理了一下胸前的衣襟。在她面前的,是一座高大的宮門。抬眼幾乎望不到全貌,琉璃綠瓦折射出斑斕的光,門楣上金雕的兇獸威嚴佇立,冷漠俯視著她。
她唇角總是掛著的三分笑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幾近漠然的,麻木的冷峻。
她走進了宮門中。
——諾大宮殿中,沈沅跪在正中,殿內(nèi)四周雕塑似的站著一群服飾一樣的宮人,神色表情如出一轍,低垂著眼簾站在那,瞧著便讓人壓抑地喘不過氣。
殿上修建的高高的踏跺上,自髹涂金漆的屏風后現(xiàn)出來個極高大的影子。那人穿一身明黃緙絲彩云袍,頭戴鑲珠玉冠,滿頭白發(fā)已蒼蒼,一雙眉習慣性的蹙著,深不見底的眼落到人身上時,仿若千斤重,刮骨的刀一般,讓人不由自主從脊骨處竄上一陣寒意。
沈沅叩拜道:“兒臣蕭瀲意,叩見父皇,父皇萬安?!?br>
蕭載琮從喉嚨里滾出一個音節(jié),坐到寶座上,一旁宮人上前為他奉了茶,他翻起了案上折子,掀開眼皮瞧了一眼蕭瀲意,語氣平緩,聽不出什么喜怒,“回來了?!?br>
蕭瀲意低垂著眉眼,恭敬回道:“勞父皇掛念,兒臣此去祁州已十一年載,常感念天恩,今日回宮,見父皇一切安好,兒臣也自可以寬心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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