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子蘭不想和他爭(zhēng)辯，反正說的再多也沒用，讓他發(fā)火就是了，于是一聲不吭地低下頭。

        “沒用的東西！沒出息！”老裘越發(fā)生氣，指著她大罵：“江喻能給你什么？一個(gè)窮鬼！一個(gè)小癟三！你還天天護(hù)著他，想著他，你就那么想爬他的床？！我看你是饑不擇食了吧！跟你媽一樣的賤貨！”

        聽到這里，裘子蘭驟然抬頭，水漾的眸光里燃起一絲憤怒。

        老裘像被她的眼神扎了一下似的，頓時(shí)暴跳如雷：“賤貨！還不服？！老子就是打你打少了，把你慣成這樣不要臉的賤東西！”

        說著，他猛地抄起椅子便砸向她。

        裘子蘭沒有躲，椅子砸在肩膀上，讓她踉蹌著跌在墻邊，但她仍舊抬起頭，用那雙燃著憤怒的明亮的眼睛死死盯住老裘。

        窗外忽然閃過一道撕裂黑暗的白光，緊接著“轟——”的雷鳴聲從高空滾滾而來，暴雨“嘩”地傾盆而下。

        窗戶沒關(guān)，雨水擊打著窗沿濺進(jìn)來，淋濕了裘子蘭的肩膀。

        明明她那么狼狽，老裘卻仿佛從她身上看到了別的什么，先是一愣，緊接著手發(fā)起抖來，仿佛忌憚著她，連帶著氣焰也忽然消了。

        過了半晌，老裘扶著腰坐下，雖然底氣弱了，仍舊沒好氣地說：“把窗戶關(guā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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