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野跟著戚懷麟看完這封冗長的電子郵件。

        前半段看得他身心舒爽，他戚茂平就不配有個幸福和順的家庭。后半段看得他頗感意外，他只是讓流氓小鬼去給戚茂平問個早，沒想到流氓小鬼竟然纏上了對方，到現(xiàn)在纏了快有兩個月，但是深得他心。

        而在看完全部內(nèi)容后，他就又開始忐忑不安。

        這封郵件將情況描述得太過詳細(xì)，甚至連戚茂平第一次見鬼的具體日期都有，單從時間上看他就很有作案可能。再加上其他細(xì)節(jié)依據(jù)，他感覺這封郵件是字字沒提他，卻字字都有他。

        希望戚懷麟猜不到是他——這大概是不可能的。戚歸涵都猜出來是他了，不然不會揚言說他會后悔的。戚懷麟又不比戚歸涵笨，而且記性還很好，不可能猜不到。

        戚懷麟看完郵件，算是明白了戚歸涵他們不給他看委托內(nèi)容的原因。委托人是戚茂平，他們是怕勾起他不好的回憶，徒增悲傷。

        不過，他看到戚茂平的名字時，內(nèi)心卻是意外的平靜。就像看到普通熟人的名字一般，知道這人是誰，但情緒并不會為之生出波動。

        那天虞野帶他從鬼念障出來時候，他是徹底放下了年幼時的執(zhí)念，從過去走出來了。

        而正當(dāng)他對虞野感動、感激之時，又從郵件內(nèi)容從發(fā)現(xiàn)，虞野那晚背著他出去搞事情了。敢情背著他跑出去見季繁，并非虞野初次作案，在那之前竟然還有前科。比起去見季繁那次，虞野為他報復(fù)戚茂平這事，他倒是沒什么負(fù)面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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