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乘泯又想起之前那個被楊乘泯收手的吻,和此刻一樣,在他某一種過于親密的肢體接觸下,他開始發(fā)抖,哆嗦,恍惚,甚至干嘔。
楊乘泯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你怕我?”
睡衣還是從胳膊上滑下去,陳牧成慌忙去撿,他在楊乘泯面前蹲下來,慌張地回答,極力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br>
“好?!睏畛算难凵窭湎聛?,“不是要抱我嗎?”
他后退兩步:“來抱?!?br>
陳牧成仰起頭,看楊乘泯沒有表情地看他,他存心要知道些什么,他存在知道他在瞞他什么。陳牧成扶著墻用力起身,不愿讓他們困在如此困境。
“對不起,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我都可以的?!?br>
明明是用力,站起來的時候,更多的卻是雙腿往前無力地一栽,是一具身體很明顯地?zé)o法抽離剛才那個擁抱,不是留戀,是恐懼。
可為什么。不過是牽手接吻擁更深的懷抱,這些兩個相愛的人之間最普通尋常的肢體接觸,到底在怕什么,到底為什么會怕。
楊乘泯在陳牧成面前蹲下來,聲音帶著極大的小心:“是因為我弄壞了你的耳朵嗎?”
是嗎,因為是他把他按到水里面,因為是他更直接讓他直面有所恐懼,因為是他將他貫穿前半生的陰影更加灰暗地貫穿那么久,所以他也被迫將恐懼連坐。他碰他,他便又掉進(jìn)那缸水里,害怕他,像害怕被水包裹。
所以那抹恐懼無限地延申到他身上,于是他每一個擁抱每一個吻,于他而言都是水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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