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帶上？”陳牧成那時確實是走得倉促，但他聽這沒點關(guān)聯(lián)的話聽得奇怪，睜開眼睛，突然在黑暗里很淡地笑了兩聲，“你要跟我一起去國外嗎？”

        又靜一刻，身旁這人說：“你把什么都留給我，又什么都不給我留下?！?br>
        “我怎么找到你？我去哪找到你？”

        怎么這么矛盾，陳牧成想了一會兒才想出來楊乘泯說的是當(dāng)時他走前留下的那些他給他的東西。一把可以讓他隨時棲息有落腳點的鑰匙，一塊兒可以讓他找到他在哪里的手表，一副和陳牧成生命體征息息相關(guān)的手鐲。

        陳牧成平靜地開口，猶如在聊今天這個雨天天上沒有一顆星星：“一直在找我嗎？”

        “嗯?！睏畛算f。

        “那你找我是想要做什么呢？”

        繞一大圈又回到這個話題，無論答案是好的不好的，糟糕的壞透的，陳牧成這次把身子翻過去，在楊乘泯開口回答他的答案前，用大拇指指腹去摩挲楊乘泯的眼睛。

        溫柔的，繾綣的，細膩的，呼吸纏在一起，兩具身體貼得很近。

        “我以前總是不太懂事，什么也不懂，做錯很多事?！焙髞黻惸脸稍傧胨鲥e的那些事，忽然就在一瞬間想明白了，籠統(tǒng)地概括感概起來，是他當(dāng)時太無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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