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的,間接的,持久的,這些新聞讓陳牧成能通過一種特殊的渠道更完全充足的了解洛山。
比如洛山今天又下雨了,比如洛山今天又有哪個地方要動工什么。陳牧成不做特意去尋找與楊乘泯有關的一切,但又哪里都能知道他,比如他和楊蒼的創(chuàng)業(yè)很順利,比如他們的公司上市了,比如眼下,正前方老人手機上那則新聞公告他們被政府列進當?shù)蒯t(yī)院指定合作的醫(yī)療機構。
最后五秒,紅燈結束,車道正在有序疏通,老人收起手機不再看新聞。而窗外的雨也越來越大,淅淅瀝瀝地打濕玻璃,讓陳牧成也再無法專心將視野放回窗外。
陳牧成想,楊乘泯是真的很喜歡醫(yī)學啊,哪怕他再也當不了醫(yī)生,再也沒當過醫(yī)生,他還是換一種方式在醫(yī)學這塊兒領域里狠狠扎了下去。
好像什么都好,干什么都好,只要是還能跟他喜歡的有那么一點點關聯(lián)的關系,還能在喜歡里自由地行走,那么努力辛苦也沒關系。
那么越是這樣,就越讓陳牧成深刻意識到,他致使楊乘泯失去的那些東西,是陳牧成所犯的滔天大罪。
到站了。最后一站是車站。
陳牧成拎著行李下車,慢慢地走下去。
雨還沒停,從站牌到售票處這段路,將他淋個通透。
他站在售票處的門口,擦一把臉上的雨水,又一點一點,拆開手腕上的紗布。
傷口不見了,留下一條醒目的縫合線,再過一段時間,將會變成丑陋的疤。
面對這道傷疤,陳牧成想的不是他好不容易和楊乘泯談妥的條件,好不容易楊乘泯愿意讓他走,好不容易他能順利離開這里,而是他又想,他走了,楊乘泯可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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