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乘泯是真的很想問他那是哪樣。你怎么過成這樣,怎么活成這樣,又為什么不再想要鮮活又生動的自己??伤黠@不愿意向他提,楊乘泯也真的不想讓他為難。
“郁金香開了?!睏畛算龘七^架子上的西裝外套,說:“洛山的郁金香一直是五月開。”
“樓下公園就有,不用走很遠(yuǎn)?!?br>
你應(yīng)該出去逛一逛。
這句沒說。
門關(guān)上前,楊乘泯最后一句是我走了。不用等我,早點睡覺。
陳牧成對他的任何話都沒反應(yīng),眼皮蔫巴地垂著。到那道關(guān)門聲落下,他跟著立馬起身候到窗前。
一直望,一直看,目視楊乘泯從樓道里出來,再開車駛出他的視線,他才慢慢地折回去關(guān)掉電視。隨便煮一袋速凍餛飩,簡單洗洗,就上床睡覺了。
長久的入睡困難從八點折騰陳牧成到將近一點。將近一點,陳牧成睡意浮上來,整個人已經(jīng)臨近入睡的邊緣了,帶了一只助聽器留意楊乘泯什么時候回來的耳朵突然被客廳迸發(fā)的動靜刺到,也把他嚇清醒。
陳牧成下床,輕手輕腳推開門,拉開的一點縫隙里,楊乘泯正在彎身撿從桌面摔到地上的杯子。
碎片一個一個包好扔進(jìn)垃圾桶,似是疲憊與不舒服極了,連地上灑的那灘水都沒收拾,任由它滑著濕著。外套一脫,倒在沙發(fā)上就開始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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